又到濕濕悶悶的春天,
步出家門,
一身籠罩住厚厚的濕氣。
晾曬的衣服要許多天才乾透,
地上有時會冒出小水珠,
可怕。
更可怕的是面油,
不知道為什麼,
面部保濕工作已經做妥當,
在濕度百分之九十九的一天,
面油竟可不停冒出來。
春天跟掉落在地上的樹葉一起發酵,
那種糜爛的發霉氣味真不好受。
再抬頭看看遠處的高樓大廈,
有一半的樓層消失了。
每逢春天,
屋企對面的大帽山總是躲起來不見人,
有時霧大得厲害,
白霧跟著春風從窗戶撲入來。
不一會,霧散了,
春風變得輕悄悄、柔和,
混和著泥土的氣息、青草的氣味、花的香氣。
今天起來,
春雨細細密密,
像牛毛,像花針,像細絲。
我家的文竹又發新芽,
並又替紫羅蘭分株。
生機處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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